竹之始生,一寸之萌耳。

摘自 陶立夏《此刻的温柔》

马塞尔·普鲁斯特曾说:“每个读者只能读到已然存在于他内心的东西。书籍只不过是一种光学仪器,帮助读者发现自己的内心。”


以前的写作者是很好辨认的,他们右手中指有茧,有时还染着墨水或圆珠笔油的痕迹,不是忘了洗手,是实在很难洗掉。这点痕迹让写作者成为手艺人中的一员,享受用劳作换取成绩的自足和骄傲。


有些答案并不在这幢灰色的高楼里,有些心也注定不在。既然可以远行,为什么不去远方?

中耳炎引发耳膜破裂……当深度成为不太可能的事,那么高度就是另一个选择。

“其实并没有远方这回事。”麦克说:“我们的心可以装下整个宇宙。”

已经走过那片五光十色,可以专心面对内心的黑暗与光亮。或许我们的幸福并不是来自各种关系的维持,甚至不是来自华服与美食,而是从内心对自我的肯定。


一个性格分明的人的内心世界,会生成包裹在他四周的氛围,比他的穿着打扮更影响他人的观感印象。

物质有麻醉作用,掩盖生活中各种压力与不快的同时,麻醉了感官本身。


“鸟不来怎么办?”我问。

“窝搭好了,鸟就会来。它们什么时候来都可以。”她抬头告诉我。

我发现四岁的智慧已经完全懂得那句“对你从不奢求,所以我从来都自由”。

比起无法抵达的灯影繁华,我更喜欢这些具体的快乐。


拥有过,你才能确定地说,这不是我要的。


上午做饭前,你会闻到新鲜切开的蔬菜、正呼吸的面粉、窗外的河流、院子里新开的芍药、远处油菜花盛开的田野。什么都清淡平和,什么都有生长的余地。


之所以偏爱蘑菇汤,是因为蘑菇汤炖的时候,随着咕噜咕噜的声响,会散发森林中湿润泥土的味道,整个房间就如同森林一样,温暖潮湿,让人可以暂时忘记窗外阴冷的冬天。我也喜欢冬笋切开时候的味道。很多蔬菜在准备时带来的愉悦感就已经让我满足,对吃起来的口感,反而没有那么热衷。又到了可以在蘑菇汤里放冬笋的季节,真是双倍的愉悦!


并不是太多的物质让我们肉身沉重,是我们对物质的贪恋和执着让我们的肉身沉重。


大家隐约会想起彼此的存在就行。


在沙漠里你不能浪费水,有限的生命里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人云亦云的价值观上。


那些平静之中留在你生命里的,就是你想要的,也是真正属于你的。


要么你跟我走,要么你坚定地等我归来。


(萨冈说)我们是那类人,跳舞的人。


辗转反侧。但很多事,你必须做过才有放弃的资格,很多东西你得先拥有过,才能十分确定地说:这不是我要的。


我们的人生都像是被剧透的戏,但悲观的人反而笑得大声。


我觉得,不用生活在别处,我们只要生活在文字中,就很好。


太胆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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